閩粵贛邊區(qū)游擊縱隊司令部的成立和意義
口述:潘秉星(會尋安中心縣委***羅屏漢貼身警衛(wèi)員、閩粵贛邊區(qū)游擊縱隊司令部游擊二縱隊隊長、粵贛邊區(qū)軍政委員會警衛(wèi)連連長、粵贛邊區(qū)軍政委員會獨立營營長、尋烏縣民政局干部、尋烏縣革命紀念館館長、江西省政協(xié)委員)
筆錄:劉承松(原吉潭公社毛主席思想廣播宣傳站站長、劍溪鄉(xiāng)黨委辦公室主任、劍溪鄉(xiāng)民政所所長、《尋烏廣播史》撰寫人之一、《尋烏吉潭鎮(zhèn)志》編輯部主要成員/劍溪片區(qū)主編)
1934年10月,由于博古和共產國際軍事顧問李德排擠了毛主席正確的軍事路線,實行王明“左”傾冒險主義錯誤的線路進行破蔣介石的第五次“圍剿”,結果損失殘重,迫使中央紅軍主力要離開“紅都”瑞金,開始作戰(zhàn)略轉移。
正在這時,原粵贛省蘇維埃政府副主席羅屏漢特別受中央軍委任命和委派,離開了一直并肩作戰(zhàn)的、時任贛南省委白區(qū)工作部部長的愛人張瑾瑜同志,到尋烏南部進行強有力的軍事游擊領導。主要任務是深入到國民黨粵軍的“喉嚨”要害,用游擊戰(zhàn)和運動戰(zhàn)迂回于國民黨粵軍后方進行重要的軍事襲擊,牽制和鎮(zhèn)守南方戰(zhàn)線,秘密平衡協(xié)調著“羅塘談判”的五項協(xié)議,為紅軍主力作戰(zhàn)略轉移創(chuàng)造一切最有利的條件。
臨行前,中央軍委地方工作部長潘漢年、粵贛軍區(qū)司令員何長工特別和羅屏漢單獨作了整夜的長談,傳達了周恩來和朱德的秘密指示,并且交給羅屏漢一封中革軍委即刻委任他司令員的委任書和相關文件,還有送交閩粵贛省委、軍委的指示信。
羅屏漢回尋烏后,立刻領導閩粵贛邊的游擊隊投入了戰(zhàn)斗,馬不停蹄地頻頻在閩粵贛邊境活動,不斷攻擊、牽制向中央蘇區(qū)延伸的、被蔣介石收買的廣東、福建軍閥部隊,使他們盤踞自己地盤死守“老巢”,不敢隨便譴調部隊為老蔣賣命,時時想著保存自己的實力,有力地在閩粵贛三省周邊省境對向中央蘇區(qū)延伸的國民黨軍隊以無情的攻擊和瓦解,破壞、阻止了活動在廣東、福建的軍閥北上去中央蘇區(qū)。同時開辟了安全無阻的革命秘密通道;使用各種商業(yè)隧道換取了中央緊缺的物資。
10月21日,紅軍主力轉移途中,過陳濟棠在安遠、信豐的第一道封鎖線,結果陳未守約,沒有遵守“羅塘談判”的五項協(xié)議來給紅軍撤退部隊讓道,發(fā)起了戰(zhàn)斗。在劍溪的羅屏漢立刻進行了周密的戰(zhàn)斗部署,在必要的關鍵時刻,發(fā)起了攻打陳濟棠國民黨粵軍反動部隊的戰(zhàn)斗,命令蔡梅祥和羅亞彬為第一縱隊,帶領部隊速回廣東,鉗制陳濟棠在廣東之留守軍隊;命令潘秉星為第二縱隊,帶領部隊襲擊李揚敬第七師駐羅塘的師部和第八師駐澄江的軍隊;命令李大添為第三縱隊,帶領部隊鉗制余漢謀第一縱隊第四十四師清溪方向之敵;陳錦華和杜慕南的部隊負責牽制余漢謀第一縱隊在安遠、贛縣的三個師;劍溪蘇維埃主席劉隆寶負責敵區(qū)情報;周田蘇維埃主席黃清泉負責后勤。這些紅軍游擊隊接令后,立刻神出鬼沒地不停奇襲陳部。頓時,陳濟棠以為紅軍全面向他的廣東進攻,恐慌萬狀,立即下令停戰(zhàn),鉗制陳濟棠死守諾言,遵守“羅塘談判”的五項協(xié)議給紅軍主力主動撤軍讓道,使我紅軍主力以較小傷亡順利地通過了第二、三道陳濟棠的封鎖線。
羅屏漢的這次戰(zhàn)斗部署,完全是按中央的正確指示,秘密、靈活、有效地利用了陳濟棠想獨霸“南天王”寶座,欲借紅軍為“擋箭牌”抵制蔣介石軍事壓力,同時害怕和紅軍打仗削弱了實力的矛盾心理,在陳濟棠還沒有搞清楚紅軍的秘密動向時,使其與紅軍始終保持著“外打內通”的良好關系,最大限度地減輕了紅軍主力轉移途中的戰(zhàn)斗損耗和阻力,使紅軍主力轉移途中順利地跳出了蔣介石的第一次軍事大包圍。
11月,閩粵贛邊的游擊隊,在羅屏漢的領導下,鉗制陳濟棠遵守“羅塘談判”五項協(xié)議成功,戰(zhàn)事也稍停。羅屏漢在尋烏澄江的周田村宿營,等候從羅塘回來的潘秉星部隊,并且準備盡快按來尋烏之前中央軍委下達的命令,完成籌建閩粵贛邊區(qū)游擊縱隊司令部的任務。次日,接到了潘秉星的部隊后,與在劍溪萬安石迎候的蔡梅祥、李大添、羅亞彬等部隊會合,在劍溪村桅桿下的劍溪黨支部(原獨立三師師部駐地)組織成立了閩粵贛邊區(qū)游擊縱隊司令部,在劍溪蘇維埃政府駐地石壁下建立了臨時指揮所,羅屏漢按原中央軍委的委任親任司令員。
司令部成立后,原獨立三師308團政委謝遠清(滋溪人)的親人在滋溪張屋張庚秀家(新獨立三師成立點、師部駐地、滋溪黨支部)首先發(fā)展了新的赤衛(wèi)隊,之后榜溪、漁溪、劍溪、周田、牛欄背、華齊、大墩、簧竹湖、賴地、漢地、上轉坑、項山等村也相繼發(fā)展了新的赤衛(wèi)隊,不斷地壯大了武裝力量。游擊縱隊經常打敵人的團防;剪他們的電線;挖毀北上交通;燒斷運輸的橋梁;截取軍事情報;并且購取大批醫(yī)藥、槍彈、糧食、油鹽等,通過紅色通道運往中央支援紅軍和蘇區(qū)群眾。
從1934年10月底至1935年4月初,主力紅軍長征了以后,中央革命根據地全面陷入敵手。陳濟棠也在湖南湘軍的湘江戰(zhàn)斗中知道了中央紅軍的真正動向,便撕毀了”合約“,并從江西調回主要軍隊,開始瘋狂“圍剿”羅屏漢領導的閩粵贛邊區(qū)和古大存領導的東江蘇區(qū),歷史上艱苦卓絕、最黑暗的游擊戰(zhàn)便已拉開了序摹。
任閩粵贛邊區(qū)游擊縱隊司令員、廣東興寧特委***的羅屏漢本來在龍川、興寧、平遠等地迂回打游擊,準備用他原來”五興龍“以前的基礎,重新組織蘇區(qū)群眾起來武裝斗爭的,但陳濟棠聞知后,立刻調來了國民黨粵軍重兵前來包圍。羅屏漢避重就輕,立刻帶領部隊躲開他們,不跟他們正面交鋒,轉而攻入江西尋烏南部的留車、岑峰和丹溪,并在平遠八尺、仁居襲擊了陳濟棠第二軍軍長張達和黃任寰獨一師駐粵北沒有防備的部隊;潛入尋烏項山又打了幾個“屎缸伯公”的民團,并且沒收了大地主的銀元分給當地貧苦農民兄弟,最后隱蔽在不遠的劍溪臘塔泥休整。
不料,在劍溪臘塔泥巧遇閩西交通站工作人員送來封張鼎丞的信,于是又爬過五夷山余脈,進入福建武平的東留、民主一帶,協(xié)助閩粵贛軍區(qū)在福建武平的武裝部隊伏擊了國民黨的鐘少奎部。
羅屏漢領導的閩粵贛邊區(qū)游擊縱隊就象根“魚刺”扎在陳濟棠粵軍的“喉嚨”里,更象孫悟空鉆進了妖怪的肚子里,必要的關鍵時刻,總能適當按意愿左右著陳濟棠的軍隊,牽制拖累著他們。在”九路突圍“時,又為陳毅、項英領導的中央分局大突圍創(chuàng)造著最有利的條件,繼續(xù)發(fā)揮著閩粵贛邊區(qū)游擊縱隊司令部不可磨滅的重要歷史作用。
參考資料:
《贛南革命三十年》1992年10月1 日第一版,江西高校出版社出版
主編:廖正本、余伯流 參考內容:《黨中央二月電示后的分路突圍》P313—316面
《興寧地方史》2003年1 0月第一版,中共興寧市委黨史研究室著
主編:廖輝煌、曾子平 參考內容:第四節(jié)《堅持斗爭的興龍?zhí)K區(qū)》P99—104面
《安遠縣人民革命史》1995年12月第一版,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
主編:孫家財、黎先義 參考內容:《紅軍主力長征后安遠人民堅持斗爭》P 198-203面
《尋烏人民革命史》2000年5月第一版,中共尋烏縣委黨史辦公室編
主編:嚴修余 委員:劉承訓 審稿:鄺任農、趙發(fā)生、劉泮林、王卓超、曾碧綺 (古柏夫人)、劉建華等
參考內容:第九章《艱苦的游擊戰(zhàn)爭》第三節(jié)《粵贛邊軍政委員會成立》P 98-101面
贛南劍溪萬安書院文史研究室整編
2011年8月6日于廣州暨南大學專家樓